半岛体育当老年人面对视力和脑力衰减的自然趋势,能顺利玩转在线支付、半岛体育健康码、乘车码,已成为判断他们“人老心不老”的重要标准。一些不甘迟暮的“老顽童”已先行一步,化身虚拟世界的“弄潮人”:他们拍摄视频、制作酷炫的动图,尽管在年轻人看来“土味”大于“潮流”;他们征战电竞游戏赛场,尽管有时分不清血条和蓝条、打着游戏也会睡着;在大字号的手机屏幕上,他们奋力创作与网络时代不脱节的内容,激荡老年人的网络江湖。
然而,在移动互联时代,越来越多普通老年人的日常生活中充斥着这些问题:“你帮我看看我的健康码在哪里”“这个优惠一定要用手机注册才行吗”“你们在手机上种树养鸡是怎么回事呀”……数字化车轮滚滚向前,碾压过后,是当下中国社会不得不面对的老龄化“数字鸿沟”“数字孤岛”“数字难民”。这种情况在疫情期间凸显,部分“老人”只能闭门家中,成为网络社会“新留守”。
在老年人面对数字社会的种种“无语凝噎”与“困兽犹斗”中,网络社会如何“网”住老年人,让他们在享受均等数字化服务的同时,继续为社会为时代贡献老年智慧,是国家现代化绕不过去的一道考题。
“有个60岁的大爷在打网络游戏,这是真的吗?”知识社区里,有网友提出疑问。
这也是不少人第一次听说60岁电竞主播“疾风大爷”时的反应。有网友专门仔细分辨视频中大爷最细微的动作,“放技能时左手都没动”,试图证明60岁还能打游戏只是炒作的谎言。为此,“疾风大爷”的抖音账号置顶视频特别拍摄了大爷打游戏时的全景,用清晰的手部动作证明“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回应外界关于“代打”的质疑。
你可以把这种质疑理解为另一种形式的惊叹与肯定。但在“疾风大爷”潘大爷本人看来,游戏里的“祖安”式语言攻击、外界对他技术的争议都不那么重要。
他不怯于承认年龄带来的弱点:打游戏时间长了会腰痛,眼神也不那么好使了,游戏中小兵剩余的血条常常看不太清,为了看网友发的弹幕还特地买了放大镜。“反正他们到了我这年龄,就知道我玩得好不好了。”潘大爷说。
2019年11月,孙子刘二弟将潘大爷玩网游的视频录下来并发在抖音上,获得了近20万点赞,“疾风大爷”的名号由此打响。目前,由孙子帮忙打理的抖音号粉丝数已突破百万。
事实上,在满溢年轻气息的网络社区中,偶然亮相的老年角色往往会收获一时无两的风头。2020年4月,一条《我90岁了可以来B站做UP主吗?》的视频出现在不少人的B站首页,90岁的江敏慈这位真正意义上的“阿婆主”(UP主谐音)也一炮走红。
视频发布第二天,江敏慈一觉醒来,发现播放量超过了200万。这一切源于疫情期间的一次对话。一天,看到“宅家抗疫”的孙子对着电脑有说有笑,江敏慈产生了好奇。浏览了各类视频后,她突发奇想:如果把多年的人生经历也做成视频,那不就相当于完成了自己一直想做的自传吗?
起初家人并不理解,觉得江敏慈年纪太大不适合折腾。江奶奶犯了倔劲,她的B站账号名字偏偏叫“敏慈不老”,第一期的主题就是:“说我年纪太大不行,那我就问问B站、问问网友,我行不行?”
“行!”除了整齐划一的弹幕,近40万的粉丝数也给出了响亮的答案。大量网友在留言中表示欢迎并赞叹奶奶勇于尝试的精神,“祝奶奶身体健康”的弹幕常占据整个屏幕。
92岁的周玲足以称得上是初代老年网红了。早在博客时代,她就以“摩登老太”的名号活跃在圈中,分享文字、照片与视频,不少博客文章点击量破百万。
80岁开始学习电脑,90岁学作诗,苹果手机从第四代一路用到第十代。虽然博客已渐渐退出瞬息万变的网络舞台,但周玲“弄潮人”的身份未变。现在的她,依然会在朋友圈分享自己拍摄的照片、创作的诗词、翻唱的歌曲。
83岁的抖音“穿搭”博主康康爷爷衣着时尚,令不少年轻人都望尘莫及,被其粉丝称赞“活成了年老后自己最想要的模样”。
是什么让这些老人依然在网络世界里焕发风采?我们试图找到这些“网瘾老年”的养成秘诀:
“虽然退休了,但感觉比在退休前更被别人需要,我感受到一种快乐。”68岁的杨福根是一名老年微视频达人,在一款制作、分享微视频的App里,有超过9万名粉丝,他同时是微视频制作的一名公益讲师,每天都要线小时,为全国各地的网友们上课、答疑解惑。他的学生中,很多是和他年龄相仿的老人。
杨福根说,教学时间外,他还会为社区里的兴趣小组做舞台表演背景。“经常有小组队长和我说,杨老师你一般般水平就好了,不要做得太好看,不然大家都去看视频不看我们表演了。”对此杨福根颇为自豪。
逗拍创始人严华培发现,中老年群体不仅是忠诚用户,而且付费意愿很高。“这些用户平时买菜可能对几块钱都很敏感,但买会员却很舍得。他们制作了特效视频后发朋友圈,会有一堆亲朋好友来问是怎么做的,这时候用户就会马上充会员,帮亲朋好友都做一遍,收获满足感。”
“我爱学习,看见别人有个什么新花样,我就想学。一般来说,只要想学我都能学会!”周玲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十分自信。
不少人气高涨的老年网红,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80岁新晋作家杨本芬刚出版了自己的处女作《秋园》。她的二女儿章红试着把《秋园》手稿内容发在论坛后,很快得到不少网友回帖支持。倍感温暖的杨本芬觉得要亲自回帖才对得起粉丝,决心要学会用电脑,开始拜托女儿教自己。杨本芬回忆说:“那种心情就像小学生努力争取100分一样。”
“疾风大爷”说,自己玩网游就是希望能打到黄金段位,“想知道上了黄金以后,游戏的操作体验会是啥样,如果能在黄金段位里操作得游刃有余,还想再往上冲。”
在使用数码产品时,困难在所难免。收到家人送的运动手环时,周玲不懂如何连接手机,便专门去手机店请教工作人员。同样,由于女儿在外地工作,杨福根也常在遇到问题时去请教店员。
“学无止境、达者为师,我从来不会因为向人请教而感到不好意思,还要感谢别人诚心教我。”周玲说。
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老年学研究所副教授谢立黎认为,能更好驾驭网络的老年人往往有开放的心态,愿意接受新鲜事物,并有较强的学习能力和意愿。同时,同龄朋友的压力和带动、家庭的支持和社区、老年大学、公益组织等培训也起到重要作用。
“有的老人觉得人生‘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就很丧气,但我觉得人活着就要高高兴兴的,愁眉苦脸也是一天,开开心心也是一天。日子怎么过都是过,为什么不活得精彩一些呢?”周玲说。
拉罗什富科说:“当我们变老时,我们同时变得更愚蠢和聪明。”事实上,在熟练掌握虚拟世界复杂技巧和规则前,老年“冲浪者”们往往长时间在“变笨”的自我否定中徘徊。
逗拍首席运营官郭海兴介绍,逗拍里40岁以上用户占比超过41%,App新开设的教学板块正是为这些中老年用户打造。在他展示的课程反馈里,“笨”是最常出现的字眼。“没想到我这个笨人也能学会”“连我们这些没文化的也可以拍出来好看的视频”……这些兴奋却又些许卑微的用户反馈中,似乎映射出他们以往曾因不擅于使用手机和网络,而遭遇一次次的外界和自我否定。
目前,老年人网络参与正呈现出快速上升趋势。第46次《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0年6月,我国50岁以上网民群体占比由2020年3月的16.9%提升至22.8%,60岁以上网民近1亿。
“个人的社会网络类似于将石子投入水面后泛起的涟漪。到了老年期,社会关系会由外向内一层一层地萎缩,而适当使用互联网有助于延缓老年人社会网络萎缩过程,有助于维持其朋友网络、家人网络。”谢立黎认为,适度的网络接触对老年个体的健康和生活质量具有促进作用。从社会治理的角度来说,老年人触网、入网,有助于缩小数字鸿沟,有助于社会公平提升,可以降低社会治理的成本,促进社会和谐。
在一场论坛上,严华培展示了最受中老年用户欢迎的视频特效:颜色鲜艳的山水、花鸟模板中,用户的脸嵌在风景中闪动,或是通过视频抠图出现在《西游记》《还珠格格》等影视剧的画面中。在大部分年轻人看来,这些视频显得“土味”十足甚至有些“鬼畜”。
“这种画风年轻人可能不喜欢,但只要有人喜欢、有人传播,就一定有它的道理。”严华培在解释为何公司要转型聚焦中老年流量时,从需求端进行了分析。
目前来看,“白发网红”毕竟是少数。不会扫健康码寸步难行,不愿触网甘当孤家寡人,想用智能手机却没人教……大多数老年人面对的这道数字鸿沟,既是技术鸿沟,也是关系鸿沟、情感鸿沟、文化鸿沟。
一些老年人成为网络时代“新留守”,他们中有完全不信任网络的,也有根本没动力触网的,还有想触网但玩不溜的。他们参与网络社会存在诸多不便、疏离和脱节。
吴兴区飞英街道米行街社区普查人员指导一名孤寡老人在家中使用电子采集设备完成人口普查签名。
55岁的金阿姨从大理偏远农村来到昆明当保洁员。她一直用老年机,直到今年10月在儿子小林的鼓励下,才勉强使用智能机。
小林教会金阿姨使用的第一个社交软件是微信。儿子在江苏工作,平时很难与母亲见面。“教会妈妈用微信,最大的目的就是能用视频聊天。”小林说。
让小林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母亲学会用微信不到一个月后,就嚷嚷“微信微信,微微一信”“上面花样多”,并果断放弃使用智能手机,重新用起了老人机。金阿姨解释,自己平时工作忙,用老人机就能跟儿子打电话,根本用不到智能机,而且没那么多朋友可聊,玩微信浪费时间。
金阿姨之所以对微信心存芥蒂,是因为她的同事曾经在微信上添加陌生人为好友,对方以办信用卡收手续费的名义骗取了1250元。这让金阿姨认定玩微信存在风险。
像金阿姨一样不相信网络世界的老年人不在少数。他们上网意愿和需求并不强烈,对网络的印象以负面为主,对网络持保守甚至排斥态度。“很多老人认识不到网络带来的便利,也就没有动力去学。”苏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刘成良说。
80岁的杨本芬生活在南昌的一个工厂小区。“我周围有十几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常常围坐在树荫下的石桌旁交谈,她们互相传递关于柴米油盐的消息,超市哪天搞活动,什么东西打折,然后她们为便宜两毛钱一斤的菜相约乘很远的公交车去买。如果你和她们谈网络,就如一个疯子讲话,会让大家感到莫名其妙。家务事已经够烦琐了,她们无暇顾及其他。”杨本芬说,这些老人的手机就是用来接电话,被告知儿孙们会不会回家吃饭。
“最近居委会来人口普查,我发现有老人在签名时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对于这些老人来说,网络是不相干的世界。他们既无力也没有意愿涉足其间,他们需要应对的是真实的生活。”杨本芬说,不少老人觉得网络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这使得他们没有足够的动力去学习新知识。
很多地区开设了老年人智能手机学习班,除了教会老年人如何使用手机生成健康码、进行电子支付外,还讲授短视频拍摄、编辑技巧,让老年人也能和年轻人一样享受数字生活带来的乐趣。
江西师范大学在读研究生刘言是江西老年大学智能手机培训班的老师,开班6年间,拥有许多银发粉丝。他坦言,很多老人是在子女那碰壁后才成为他的学生。“不少学员告诉我,因为年纪大了容易忘记事情,一些简单的功能总是要重复地去问子女,次数多了,子女不一定有耐心教。到最后,老人也不好意思再问了。”
刘言的学生是幸运的,能正儿八经报班学习使用智能机,但更多老人就只能自己摸着石头过河或者向同龄人中的“先行者”请教。
老年人学会使用智能机并非易事。上海社会科学院城市与人口发展研究所副研究员于宁认为,老年人由于身心特点、思想观念、知识结构等方面的原因,接受新信息、学习新技能的能力较弱,速度较慢,对智能设备与智慧生活的适应过程比年轻人慢,尤其是高龄老人遇到的困难相对更多。部分科技产品并没有考虑到老年人的使用场景和智能水平,往往操作起来非常复杂,导致老年人产生抵触情绪放弃继续学习和使用。
作家陆天明认为,在老年人融入网络社会这件事上,家庭责任是第一位的。“年轻人基本都擅长用手机上网,但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有耐心去教。我在公共场合发起关于智能设备的求助,通常能得到热情的反馈,这说明社会并没有排斥老年人去使用网络。因此,呼吁社会去关注老年人触网问题之前,要先呼吁年轻人多关心家中的父母和长辈。”
“家庭成员对老人的带动很关键。”山西太原市老龄工作委员会办公室权益保障处处长完钊说,年轻人要有意识地和父母多交流,教他们使用电子设备,子女不能自己玩得起劲,却没耐心教老人用智能机。
自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老年人无健康码出行受阻的新闻屡屡引发社会热议。这反映出在数字化时代浪潮下,老年人与网的距离在拉大,并被加速边缘化。老年人希望融入社会的需求越来越迫切,但如何让银发族跟上数字化步伐,社会尚未给出有效、人性化的应对办法。
“一些地方采取一刀切式的数字管理模式,为相当一部分老人带来了较大的不便。如果数字背后缺乏了温度,那么社会治理也很难产生效能。”刘成良说。
看病挂号、外卖送餐到家、网购送货上门,原本十分贴近老年人年迈体弱、出行不便的生活需求,由于对网上操作流程不熟悉,老人反而成为距离这些便捷生活方式最远的人群。刘成良认为,围绕老人的一些公共服务,不能盲目追求技术的便利性,而忽视了服务对象的具体特质,否则就是数字时代的懒政。
完钊认为,不论是日常出行、医疗保健、观光游览还是疫情防控,有关各方均应充分考虑到老年人的实际情况,在智能化、标准化服务程序占据主导的同时,仍保留适量的人工服务通道,为没有智能手机的老人提供相应服务。要发挥社会力量的作用,倡导老年大学、老年活动中心以及公益组织为老人使用智能设备提供操作指导与实际帮助,同时给予老人情感层面的鼓励。
于宁建议,应结合老年人的生理、心理特征,开发适合老年人使用的智能机,不需要过多的附加功能与高端配置,只要能够具备基本的扫码支付与App安装使用等功能即可。半岛体育这样产品成本能得以控制,定价不必过高,由此适应更多老人的消费能力,有助于老年人在智能时代与智慧生活中获得实际便利,提高生活品质。
“对,点这里,然后点发送,位置信息就发出去了。”11月4日上午,在厦门禾缘社区的社区书院中,一场老年人智能手机培训班正在进行。一对老人跟着老师的讲解,摆弄自己的智能机。禾缘社区连续5年专门面向老年人开办专项系列培训,目的就是要让银发族能跟上数字化步伐。
厦门市人大社会委主任委员叶勇义建议在《厦门经济特区老年人权益保障若干规定(草案)》中增设“对于使用信息化手段提供服务的,应当考虑老年人的特殊情况,同时提供相应的人工服务”条款。他说:“我们在调研中发现,越来越多的老年人因为数字鸿沟的存在,加速与社会脱节。作为立法机关,我们有必要在法制建设上保障老年人享受公共服务的同等权利。”
尽管一些地方和网络平台已开始为老年群体提供定制化服务,但为老年人提供具有普惠性质的数字适老化服务仍存困难。
——缺教材,更缺系统性课程。75岁的李国生已连续两次报班学习智能机使用。“年纪大,忘性也大,有些功能当时学会了,隔段时间不用又不记得了,需要反复报班巩固学习。老师有给我们发教材,教材能带回家,这样平时不记得操作了还能翻开来看看。”李国生说,因为疫情原因,老年大学至今还没有开课,有些网络上的新功能他还想接着学习。
在制作教材时,江西老年大学智能机培训班老师刘言发现,书店里和网络上几乎没有可参考的教材原型。“关键步骤除了用文字表述之外,还要截图标注出来,不然老人还是学不会。”刘言说,网络应用更新也比较快,上学期使用的教材到下学期就基本不能用了,又要重新制作。这一现象,在老年大学中比较普遍,学员们使用的大多是老师自制的教材。
——适老化在一些网络终端流于形式。中部某省老年大学教务科科长说,现在一些智能手机和App应用中的植入广告太多,对老年人来说,很容易下载到垃圾软件把手机“塞”满,导致手机变卡顿,甚至影响到财务安全。这一情况在安卓系统的手机中比较常见,一些老年人经常换智能手机就是这个原因。
在教学中,不少学员向刘言反映“把手机字体设置大了,但还是看不清”。“手机生产商大多设置了系统字体的调节功能,但如今很多常见的App却并没有。系统字体变大了,但软件上的字体却无法变大。”刘言认为,软件供应商应提高服务意识,加强App的适配功能。
——银发族也存在沉迷网络的情况。67岁的张咏梅每天要刷6到7个小时的手机。“一看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不看手机都睡不着觉。”因为用眼疲劳,张咏梅还买了不少眼贴来缓解身体不适。
78岁的张爷爷是旅游达人,他的抖音号“阿康旅游”有近8万点赞。“玩手机很累的,以前每一条网友评论我都回复,每一条都花心思去想内容,一天下来光回复就要五六个小时。现在身体吃不消了,退出评论圈了。”
福建伍心养老服务有限公司总院长洪英建议,要发挥基层党组织在关爱独居与空巢老人的先锋带头作用,引导社区基层党员与孤寡老人结成数字帮扶小队,鼓励银发族利用智能机学习一键救援、视频通话、扫码支付等基本功能操作。
“信息技术的进步会带来一种新的不公平。对老年人来说,自身学习能力下降,学习机会和学习资源也变少了。类似的辅导班要下沉到居委会,开在社区里,满足多样化的养老需求。”李国生是恢复高考后最早一批的大学生,他希望更多同龄人也能享受社会进步、文明发展的成果。
60岁的江西鹰潭市余江居民汪宝兰工资一到账就存进支付宝,当被询问是否了解网络平台中的风险时,汪宝兰则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鹰潭市余江区老干部局副局长甄小梅等基层干部建议,有关部门在进行大众防电信网络诈骗宣传时,要兼顾老年群体的现实需求,针对老年群体常见的新型电信网络诈骗案件,定制个性化防骗课程,让老年人对网络上的不法行为形成条件反射式的。
此外,还有老年人希望能为其定制“防沉迷系统”。智能机原本是丰富老年生活的,但变成“低头族”后对于老年人危害极大,这是新的弊病。设备生产商、软件开发商应该考虑针对老年人推出防沉迷系统,提醒老年人适度使用电子设备。